香盈的酒量也是这么多年来在这送往迎来的生意中练出来的,可刚才她陪着锦翌珲已经喝了不少, 这会儿猛地喝上一整壶,怕是也扛不住。
“怎么?”温知如看香盈迟迟未动, 语气更加严厉,“本少使唤不动你?”他甩出张银票拍在桌上, “喝了它,这就是你的。不喝, 以后你这头牌也不用干了!”
香盈做了头牌这两年也是被人捧惯了的,城中哪个男人为了见她不是一掷千金, 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指不定还端端架子,哪还有人这样不给她面子的。
“公子……香盈身份微贱比不得公子您出身高贵, 我本就是是伺候人的命,您让我喝酒我不敢不喝,可您何必这般故意刁难?”
“故意……刁难?”温知如冷笑,“你也说你是伺候人的,我不过是花钱让你陪我喝酒,这何时也算是刁难了?我倒要找老板来问问,这就是你们天香楼的待客之道?”
“……”温知如出手豪爽,随手就是千两的银票,何况又带着一个武艺高强的随从,老鸨自然是不敢得罪他的。又何况他是客人,自己说是头牌也不过是个挣钱的工具,真把老鸨叫来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只能是自己。
权衡利弊,香盈一咬牙端起酒壶……
一壶饮尽,辛辣的液体刺激得香盈咳嗽连连,不过她还是扯出了一个笑脸,将酒壶翻转展示给温知如,“公子,方才是香盈不懂事,如今这壶酒香盈已经喝了,还望公子海涵。”
温知如压根不理会她的讨好示弱,“刚才上楼时听这儿的老鸨说你精通舞技,那就为本少舞一曲吧!”
刚喝了酒,香盈这时候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能坐稳都不容易,还要跳舞?
只是刚吃过亏香盈自然明白继续与他争辩捞不着好处,起身行了个礼,“仅有舞无曲岂不单调?公子还请稍坐片刻,让香盈去叫一名琴师进来与我共同为公子献艺。”
“既然只是叫人又何必劳烦姑娘亲自去,随便使唤一个小丫头喊人进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