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洋当即神色一振,惊道:“菲菲,菲菲别怕!终端连着,我这就过去!”
说罢一阵风似的卷没了人影,徒留满屋的小问号。
——
“伤者名叫王帕斯,是刘菲菲的助理。”
一名记录员温声报告,微微低头看着终端:“今早七点二十分左右,他结束通宵工作,往鹿角街尾的‘海陆’停车场走去。途经一座旱桥,失足落下,被一根钢筋刺穿胸口,重伤。目前已经送至危燕区第三医院紧急救治,至今未脱离危险。”
文劲大马金刀地岔着腿坐着,一手向后架在椅背上,凉凉问:“听清楚了么?需要我们再读一遍吗?”
负责人汗如雨下:“不不不……听、听清楚了。”
《每日危燕》新闻社,气氛沉重,一群记录员们进进出出。
会议室内更是安静,只有控温系统运作的嗡嗡声。
几位负责人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喘。
“那就说说吧,想到什么说什么,一个个来。”
文劲把记录员制服披得松松垮垮,表情冷淡但态度强硬,负责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有人出声。
“是……意外吧。”那人苦着脸:“这阵子社里事多,大家加班是常态,累了走路没看清……也是有可能的……我知道!我知道这样不好,一定放假,马上就放假!”
他说罢,另几人都默认了“意外”的说法,不断向这位出名的管理员劲姐掏心掏肺,表达以后再也不让员工加班的决心。
然而劲姐没听见似的,只道:“这个王帕斯平时为人怎么样?”
“挺好的……”一负责人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出什么存在感来,汗流得更厉害了:“那个,他是菲菲助理,菲菲可能比较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