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稚嫩,清亮透耳,“殿下,谋害皇嗣可是重罪,重则抄家株连九族,轻则流放贬为庶人。”
“哦?”萧荣点了点头,十分满意陆蘅之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唱着戏。
云亭外被羁押的魏戍吓得脸色青中发白,似过了夜的豆腐,不堪一击。
“今日魏戍敢仗着身份在殿下饭菜中加食盐,明日就敢下毒,此等阴险小人,不配为我太学监生。”陆蘅的声音稚嫩清脆,伴随山中鸟雀啼叫。
“按子芜看来,魏戍与这两名监役,该如何处理?”
陆蘅清澈见底的瞳眸一闪而逝残忍的神色,他轻声说:“缉拿归建康宫,交予大理寺,按《齐律》严惩。”
魏戍有点慌了,大喊道:“陆子芜你混账——你不能公报私仇——”
大理寺素以公正严明而闻名,将魏戍交予大理寺,宁国公府必然遭受一场大难,谋害皇太子的罪名一旦落实,轻则贬为庶人,流放千里,重则株连九族,这点道理,魏戍还是明白的。
萧荣沉吟了下,顾忌宁国公年事已高,加之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大张旗鼓的羁押魏戍回京,势必会给父皇招来祸事。
“罢了。”萧荣叹道:“魏戍虽然行径恶劣,但念在他没有伤害到本宫分毫……”
“殿下说得对。”魏戍嚷道。
“殿下。”陆蘅以眼神示意,附耳低语数语。
萧荣神情凝固,待陆蘅说完,她点了点头,夸奖道:“便按子芜之言办。”
陆蘅拍拍手,简洁有力的重复三下,“崔青——”
萧荣有些讶异的望向陆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