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欲似怨似嗲地看了山砚一眼,他趴在山砚身上去啃他的脸,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一句 真想吃了你。”
他又去舔山砚的眼睛:“想吃你的眼睛。”
我胆战心惊地听着,回想起之前他们的对话,我真怕山砚一个心软答应了他。
“只可以吃一只,我想用另外一只来看东西,”
见顾沉欲不说话,只是沉着脸地看他,他又笑着地摸摸他的脸,像一个怜爱儿子的母亲。
“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顾沉欲不说话,但明显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恶狠狠地吸了口山砚的脸蛋,“啵”一声又移开了:“净说些好听话来哄我。”
山砚笑笑,推开他:“我要吃城北的莲耦蛋糕。”
“我们先吃饭,你经不住饿的。”
“那你抱我去洗澡。”
看他们去了浴室,我从地上站起来,腿没了知觉,麻了。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从楼上下去,可能是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这一刻反而平静得出奇,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秒,我终于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一天之内所接受的东西太多,全都难以消化,我就这么趴在地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自己家里的安全感让我松懈下来,我一觉就睡到了傍晚,被饿醒的。
我环顾四周,一时不知道是在家里还是在预沉欲的别墅,直到看见自己的家具才松了口气—我终于回来了。
填饱肚子浑浑厄厄地走上楼去,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一秒都不能再待下去了。余光看见掉落在阳台上的望远镜,我顿了顿,低着头走过去,刚跨进阳台,就感觉到一股阴恶的目光扫视在我身上,我反射性地抬起头。简直难以想象,隔着这么远,我却直直地和顾沉欲的眼睛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