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厚重的窗帘挡住阳光,公馆外绿化良好的树荫里有啾啾的鸟鸣。
顾苒敲着沉重的脑袋转醒,宿醉后的太阳穴正一抽一抽地痛着。
不过比脑袋更难受的是身上,有一种被人吞吃入腹,然后又一整晚拆开重组的乏累感。
顾苒撑着身体坐起来,望着身上被子,神志逐渐清醒。
她昨晚做什么了?
买了幅画,回来喝了点酒,高兴的时候转了两个圈圈,然后……
季时煜就在门口出现了。
想到季时煜,顾苒条件反射一般立马回头看自己身旁的位置。
空空荡荡。
她又伸手去摸身旁床单的温度,冷的,人明显已经走了有一阵了。
昨晚兴致那么高,把一个醉酒的弱女子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今早竟然连招呼不打一个就又走了?
简直是趁人之危本危,拔吊无情本无情。
顾苒气哼哼的掀开被子下床,窗帘自动拉开,她叼着牙刷在洗手间刷牙。
今天工作日,季时煜应该是早起上班去了。
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地响着,打出细腻的白色牙膏泡沫。
顾苒一边刷牙一边疑惑季时煜昨晚来南辰公馆做什么。
他昨晚除了在床上不要脸地哄她腿张开乖一点之外还跟她说什么话了吗?貌似没有。
今早他走的时候跟她说什么话了吗?貌似也没有。
难不成他来一趟的原因就专程是为了睡个觉爽一下?
顾苒想了半天,最后发现这个理由其实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