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天真的我以为掷果盈车只是传闻,现在我只想说一句:楼下的水果店我都给你包圆了!十家!不!一百家够不够?!】

【只恨自己不是那条腰带。】

【领口可以开得再大点儿,都是自家人,别拘束。】

就连主持人易卿都不禁愣了愣,走上台的四人明明身着相似的款式,唯独俞九如让他晃了神。

迎面而来的少年正如他身上那大袖翩翩的衣袍一般,一举一动中透着股挥霍谈笑的恣意。

这身迷了人眼的打扮于他而言倒像是稀松平常,好似只是信手取来一件外袍蔽体,趁着午后风和日丽,只身走到山野林间踏青赏春。

却不知他拈花赏景的一幕,成了多少人眼中最好看不过的春色。

易卿举起话筒,声音有些发干。

“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话音落下,台上灯光乍暗。

四道暗红色的光束一宽三窄,分别照向舞台正中央和左、右、前三角。

在一面直径两米开外、高约一米的巨鼓之上,白衣少年背身而立。

“咚——!”

俞海紧握鼓槌的双手重重落下,激起朵朵水花。鼓声震耳欲聋,仿佛翻越层层高山,跨过滔滔江河,由远至近。

“嗒——”

俞九如赤足穿着高齿木屐,木屐上系着的月白色缎带被清水打湿,少了点儿翩跹而舞的飘逸,倒带上了些落地有声的重量。

“咚、咚、咚——!”

他脚下应着鼓声,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流水般缭绕的缎带宛若凭空扯出的一条银河,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带着形舒意广的味道。

袖摆、衣角,甚至是高高溅起的水珠,都成了他这个人的延伸。

“咚——!”

忽如间衣袖震开,密锣紧鼓般的脚步声随之一顿。

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台上台下,万籁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