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三个鼻青脸肿的男人面露卑怯地低泣着,已没了不久前趾高气昂的模样。见几名保镖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他们心里又怒又怕,色厉内荏地一边后退一边放着狠话。
“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可是城东郑家的!那跟俞家都是说得上话的!你们再……”
不等他说完,保镖便伸手一把拽住他衣领,“乱来?这明明是艺术。”
“人、体、艺、术。”
他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道。
“砰——!”
将近两百斤重的男人被轻而易举踹出了三四米,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垃圾桶上。肿成馒头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费了半天劲也只勉强睁开了条缝。
男人瞥了眼保镖怀里的小猫,心中暗恨这群人的多管闲事,不过是只不值钱的畜生,真特么是倒了血霉。
片刻后,他突然脸色煞白,浑身如同筛子般打着摆,嘴唇发颤,半天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其余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裹着小猫的白底手帕一角,用黑线绣着个不大不小的字。
“俞……俞……俞家……”
“俞九方。”
站在不远处的年轻男人闻声放下酒杯,快步走了过来,“父亲。”
俞伯东手拄龙头杖端坐在堂上,身着藏蓝色的对襟唐装,浓眉剑目,丝毫看不出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眉峰微皱,整个人不怒自威。
“那小兔崽子怎么还没回来?”
俞九方闻言也有些放心不下,颔首回道:“我这就联系他。”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