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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重意思,是让朝臣们去猜。

随便他们怎么猜,是猜测将封北意接近皇宫扣押,为了夺回南疆兵权也好——还是延安帝真的因为生病心境改变,真心实意想要亲赏功臣。

反正给朝臣们找一点儿事儿做,转移他们注意力,这样才能在乱局之中,先稳住风雨飘摇的小船。

而后再召见刑部尚书岑戈觐见,再次安一次朝臣的心。

岑戈在朝中向来两袖清风忠心向君,他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

他能作为一根定海神针,只要他出面说话,就能最大程度地让朝臣们不再怀疑延安帝的病症。

陆孟为了思考这些,大脑cu险些过载,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几乎每一天都是瞪着眼睛到天明。

恍恍惚惚一夜能睡一个时辰左右,再这样继续下去,陆孟觉得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因为她马上就能猝死了。

陆孟年纪轻轻,这一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她现在竟然体会到了做皇帝的辛劳和苦涩。

这他妈就不是人干的活!

延安帝做到今天这一步也实在是厉害。

陆孟把封北意名正言顺地接近宫中,两个人在慧文殿之中见面的时候,陆孟是太子妃的装扮,甚至把大肚子都给带上了。

她一会儿还要见岑戈,她必须以太子妃的身份见岑戈。

甚至还要伪装自己真有一个孩子,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身份里,同岑戈说她和乌麟轩,甚至是封北意,是被皇帝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出此下策。

再加上之前陆孟救岑家老小的恩,陆孟才有几分把握,能够说动岑戈站在乌麟轩这头。

岑戈也是一个擅长玩弄权势的人,陆孟现在已经彻底清楚了,所有擅长玩弄权势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没有一个不是薄情寡义,唯利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