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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一点也不阴沉,但她说的话实在让陈远后背发冷。

他吓得都要哆嗦了。乌麟轩终于大发慈悲说了一句:“出去吧。”

陈远立刻如蒙大赦,有些跌跌撞撞地跑了。

这个世界的男子,以做太监为耻。阉人就是断了根,没了骨的阴阳人。

陈远之前就听建安王说,他的模样不招王妃的喜欢。

现在看来岂止是模样不招王妃喜欢?

“你平白无故吓唬他做什么?”乌麟轩停笔,一脸严肃地看向陆孟:“就那么不喜欢他?他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你?”

“王爷这话说得,好像我多无理取闹一样。”陆孟拿起了那块墨,根本也不会磨这个东西,就胡乱地在磨盘上划拉。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陆孟说:“就是他看我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我觉得他看不起我。”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陆孟就算是能猜出陈远在想什么,陈远对陆孟也没敢不恭敬过。

陆孟就只是借机在威胁陈远,让他不要再建安王面前胡乱说话。比如独龙那件事,陆孟一点也不想引起乌麟轩的误会。

她不怕乌麟轩对她如何。她怕乌麟轩偷偷地搞独龙。

“再说了,”陆孟看着乌麟轩笑,“王爷刚才没让他马上出去,不就是想让我出气吗?”

“王爷疼我,我都懂。”

乌麟轩虽然是有那个意思,可是这种类似于“烽火戏诸侯”的事情,被戳穿了让他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