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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世上除了这个女人之外,再也没有人敢这样骂他。

乌麟轩的手指在轮椅上敲了敲,眼睛眯着又在琢磨着怎么算计人。把人给哄回去,让一切回到原点。

他甚至不着急自己的女人不喜欢他,乌麟轩太喜欢有挑战的东西,像皇位。

可是陆孟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视线从他笑得好看的犬齿,落在了他的手上。

陆孟都记不清了,原来那天晚上他伤到的是右手?

他的手背上之前外翻的皮肉已经好了,看上去像是重新按回去长好了。

但到底已经恢复不到本来的样子。伤疤蔓延整个手背,透着一股红褐色,狰狞可怖,破坏了那些好看的筋脉走向,让人惋惜。

他的手指依旧修长漂亮,但这手背上的伤疤,以后无论他做什么,都会看到。都会想到这道伤疤的由来。

陆孟无意穿堂风,无意引山洪,却到底还是阴差阳错之间,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生难以磨灭的痕迹。

乌麟轩很快捕捉到了陆孟的视线,抬了抬手,朝着陆孟的方向伸了伸。

轻声说:“化脓了两次,疼得彻夜睡不着,引发了几次高热,总算是愈合了。太医令说伤疤以后能够除去,但我并不想除去。”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战甲,可这个伤疤的来由,就只有陆孟和乌麟轩知道。

乌麟轩看着陆孟,眼中像揉碎了星辰一样。又像今夜屋里的炭盆,透着灼热的暖意。

这是他为她的不由自己,也是彻底接受了他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的象征。

陆孟和他对视了片刻,先转开了视线,垂头看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

乌麟轩却不肯让她躲避,他说:“茵茵,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阴狠毒辣生性狡诈凉薄。可我也愿意为你受伤,为你转变,被你捆住,甚至被你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