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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臣妾知道不该说,可是臣妾想起来了,今晚要害臣妾的,正是宫道上公然杖杀宫人的那几个太监!”

当然不是,陆孟都不记得中午的太监长什么样子,但是语言的艺术就是这么博大精深,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扯进来再说。

中秋宴才开,现在还没有礼乐和歌舞,大臣们皇子们,都在低声谈笑。

因此陆孟隔着绿植来的这一嗓子,直接就让宴饮之上鸦雀无声。

陆孟继续道:“他们光天化日,当着朝中女眷便敢对宫人施以残忍的杖杀之刑,血染宫道,让进宫的女眷们个个惊惧呕吐,可谁也不敢多言一问是谁的人,那被杖杀的宫人又犯了何错,这是何等的猖狂?”

“今日可是中秋啊,陛下大宴群臣的日子,他们都敢如此猖狂,臣妾不过是离得近了一些,因为实在惊惧害怕,和工部尚书之女敖冰夏一起惊惧跌倒花丛,打断了杖杀之刑……”

陆孟凄厉道:“可是他们晚上就敢打昏臣妾的婢女,把臣妾绑到了无人之处,要杀了臣妾!”

“他们要杀了臣妾!”

“还在动手之前,蓄意将臣妾的长姐叫走,让有武艺的长姐不能伴臣妾同行……”

陆孟半躺在地上,面色甚至是闲适的,故意把要她失去清白的事情,说成要杀了她。

虽然悲哀,但陆孟知道,女子的清白在这些腐朽男人的心中不值一提,涉及性命更严重一些。

她突然这样,乌麟轩和长孙纤云俱是目瞪口呆。

陆孟又说道:“王爷,臣妾真的好害怕,天子卧榻之侧,他们就敢肆意戕害王爷的侧妃,他们背后是谁?下一步,是不是就敢对陛下动手,谋朝篡位了?!”

后面字字句句,如同千钧之锤砸下,安静的宴席之上,二皇子乌麟州抓着杯盏的手指一晃,杯中的酒直接撒了出来。

他眼睛微眯,似毒蛇的目光如电般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树丛。

“你给本王闭嘴!”

乌麟轩适时喝止陆孟,看着她的眼神却幽暗难辨,他这侧妃的胆子未免包天了,竟然敢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