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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外套按住伤口飞奔向山中,找了个山洞落脚,把自己用荆棘和草木遮盖起来,在山洞之中喘息。

他的眉骨向上斜着一直到头皮,一刀横贯而过,砍得他险些当场被削出脑浆。

他想到顾蜜如曾经说的话,庆幸对方用的不是重刀大刀,而是和他一样的轻型长刀,否则这一下,林钟绝没有活路。

他蜷缩在漆黑的山洞之中,给自己粗暴地上药,包扎。

药物都是买来的普通伤药,效果没有那么好。

林钟发起了高热。

他像一头被族群流放的,受伤的猛兽。

他一个人蜷缩在山洞里面整整两天,生生仗着年轻,身体好,熬过来了。

伤口稍微有些化脓,但是林钟对着溪水挑破伤口,重新包上。

他猎了野兔,抱着摸了好一会儿,想起了他的兔子灯。

那灯他没法拿走,寄放在了皇城的春风楼之中。

月娘被他用刀压在娇嫩的脖子上,哆哆嗦嗦地承诺,灯在人在,灯亡人亡。

林钟最后还是没吃这个兔子,而是把它放了,只找了一些果子果腹。

当天晚上,他又悄悄摸回了那个宅子,在重重叠叠的守卫之下,艰难地杀了那个任务对象。

而后他连夜买了干粮上路,换了城镇,重新接了任务。

他前脚刚走,后脚找他的人就已经找到了他待了两天的山洞。

而后林钟依旧像是之前一样接任务,换地方,在各地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