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行,在一个圈子里,很容易就能遇上认识的人。这家伙果然就知道其中的两个工厂,并且认识其中的某个厂的老板。
程秋华就说:“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那个人,看看他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们了?看看我是不是和你那个合伙人合起来坑你了?我们都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经得起警察来调查的。”
都到这个地步了,这人自然也明白自己找错人了,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了。看他这个样子,都恨不得在这里寻死了。
张进波连忙递给他一瓶饮料,劝道:“来先喝点东西,我看你只怕也没吃过饭吧?”他把那一堆的零食水果也往这个人手边移,自己顺手也拿起了一根香蕉吃起来。
这人接过饮料连喝了几大口,又跟着吃了一根香蕉,再拆了一袋肉松面包吃了。他一边吃一边流泪,恨不得把这几天的心酸痛苦全部流出来。
而且他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饭了。一袋面包吃完了,他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了些。
张进波还劝他:“再吃点吧。”
他自己拆了一袋梅子吃着玩,递了一包烟给这个人,还说:“我们不太爱抽烟,你自己抽吧。”
这个人也不吃了,接过烟,狠狠的抽了一根,才说:“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程秋华见他人冷静下来了,就说:“你要是有钱,就把机器拉走。你要是没钱,机器你就别想了。我们也不是做慈善的,这么一大笔钱,也不是大水流来的。不过,我们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这台机器暂时给你留着。你要是凑够了钱,可以来拉。”
这人摇摇头,“我还哪来的钱啊。现在只有债务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不过是回一趟老家,他就把工厂直接给卖了,还把钱全部卷走了。”要不是有人偷偷通知他,他连夜赶回来,工厂只怕什么也不剩下了。
“你们是合伙人啊。你就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了吗?”张进波很是不明白。
“找不到。他老婆孩子都不见了,房子也卖了。显然他早早就想好了后路的。是我识人不清啊。多年的家底全部赔光了还不说,现在欠这么多债,别人全部找上我了。”
要不是两个大的债主都知道他是被合伙人坑了,也很了解他,而且工厂还有一些没来得及被卖掉的东西,还抵了一部分债,他就得被人砍死。
当然了,他还有一套住房,这几天也被债主子们占领了。老婆孩子只得去别的地方避祸了。车也被债主们开车了。
程秋华虽然同情他,却也不客气的说:“你合伙人搞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天两天内完成的吧?”
“我父亲病重,今年我连续回了几趟老家,一呆就是好几天,基本没管过工厂。上周我父亲去世了,我回老家乡下奔丧,我哪里想到他会趁这个时间动手呢?”
他老婆孩子也跟着一起回去奔丧了,甚至在工厂的几名亲戚朋友也跟着回去了。等于他的人全部跟着走了,合伙人留下来主持大局,趁这个机会发难了。
“这也太不是人了。”张进波和程秋华都骂道。趁人家回家处理父亲的丧事,卷了人家的全部产业,这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是啊。谁能想得到呢?”这人说了一大堆,人也稍微精神了些。
就是因为知道他回去处理父亲的丧事了,有几个债主才没有直接发难的。
程秋华趁机说:“我劝你,别再找外面那些人了。你带的两面包车人,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么多人跟着你,你想打发都不容易。我这里有点钱,还有这些东西,你拿去打发了他们,再去想办法应付债主子们去吧。”
这些人不止是讨债的,也相当于在保护他。
张进波也说:“就是,你那个合伙人,既然早有准备,肯定计划了好久,你再好好想想,他可能去哪里?他有留下过什么线索,你自己找不到,还是先报警吧。你现在是跑不脱的,不报警也不行的。”
这人知道自己找错了人,也知道人家也不是好惹的,在那位混道上的大哥的带领下,拿着程秋华他们早就准备好的钱和东西,来打发了那两车的人。
然后,他自己直奔公安局去了。
看到他走了,看到那两面包车的打手走了。简书枚何文静和管艳萍三个女人才敢露面。这一回可真把她们吓坏了。她们都是第一回 见到。其实有些事情,都是程
秋华和张进波去处理了,她们没经历过。
“太可怕了。要是这些人真冲进厂来该怎么办喽?”管艳萍说。
“怎么可能啊,我们不会报警啊。附近就有治安队的人呢。”何文静强装镇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