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静做事向来认真,又是她的朋友,自然不会说什么,另外一位姑娘就觉得自己受了牵连,很不满。谁乐意白白加一整夜的班呢,完了还得挨批评。文员姑娘还更不满呢,她又不是品检员,也一样受牵连。
看到两位姑娘的表情,简书枚心情更不好了,要说她受到的处罚才是最重的,因为她是组长。而且她还在品质会议上被公开点名批评。这还是她当了组长第一次受到这样大的批评呢。
她心里才窝火呢。到了手下们的面前,她还是很收敛自己的怒气,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开骂。生产部的组长课长有事没事,骂人是常有的事情。她可重来没有骂过人,都是用事实说话,以道理服人。
最重要的是,生产部的人居然一点儿事也没有,明明他们也有问题。显然这次事件,进料组被争对了。也就是说,不是有人对她不爽,就是那检验员得罪了什么人。
别看到工厂的人大部分很单纯,但该有的竞争也很激烈的。何况简书枚平时就已经够被人嫉妒的了。这次她又请了长假回了一趟老家。别人也有可能是趁机作乱。
再说到她自己的这一组人员,别看平时大家一起进进出出挺亲热的,但真的有点事,就你不爽,我不满了,没有一点儿共同进退的思想。这也令简书枚极为不满。
这天晚上,简书枚给方博洋把电话,就讲了自己的不开心。
“你说怎么有这样的人啊。自己做错了事,还一副别人都欠她的一样。以前就知道她爱偷懒,但她的工作一直都还可以,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好啦好啦,别生气。”方博洋哄了她两句又说:“对你来说,认真工作是习惯,但对有些人来说,就是爱打混,随时偷懒,耍小聪明。这种人,你平时就要盯紧一点,别让她再犯在你手里。不然,你以后还有得受。谁知道哪一天,她又捅漏子呢。”
“所以我最近把她盯的紧,其实不止是她,我对何文静都一样的。但她就觉得我是争对她。另外一位姑娘也颇有怨气。”
“这也正常,过几天应当就没事了。谁都有气。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方博洋又劝道。
“恩,其实我也在想,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人争对我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看我不顺眼了。”
方博洋很清楚简书枚的升迁加薪,就有不少人不满,但这事儿别人也只是在背后非议几句,真要对付她好像也没什么道理。
他就问:“你有得罪谁吗?”
“应当没有吧。”简书枚反省了一下,真没发现这样的人。她向来遵守与人和善的原则,有时候宁愿自己吃点亏都行,就是不想与人闹出大的矛盾来。
方博洋就说:“那应当是偶然事情。你注意点就行了。”
“恩,我晓得的。”
好不容易打个电话,两人就净聊了这些不痛快的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吐了一翻苦头,简书枚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结果,这事儿根本就没完。
因为她把手下的人盯的紧,而且态度也比较强硬,那姑娘居然在外边说:“什么了不起啊,谁工作不出点错呢,好像她自己样样都干的好一样。要不是因为和郭协理,副懂关系好,她也坐不到组长这个位置上来。她以为自己是凭本领升上来的吗?尽会在我们面前摆威风。”
说这种话的人,以前是有的,但现在简书枚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过了。一开始她还没在意。
结果工厂很快就有人热议她工作不认真不负责,平是就没有把心思花在工作中。还说她每周都出去上课,心思全部用在提升自己上了,本职工作没顾得上,进料组才会问题频频的。
这话的影响就大了。这也是她一直交待同学们,千万别说自己在市里上学的事情的主要原因。她就是怕有人拿这件事来攻击她。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掩饰着,偶尔还特意留一个周日不去上课,在工厂加班,连同住一个宿舍的,两位人事部的姑娘都不太清楚这件事。
现在却被自己的人捅了出来。她真的很生气,也很失望。
其实那姑娘知道这件事,是她自己说的。但她为什么说呢,其实也是为了劝这姑娘积极进取。让她有空的时候多学点知识,把自己的本领提升起来,别一昧只知道有空就出去玩。
简书枚经常周日去市里上课,时间长,总会碰到同厂的工友们去市里玩的。比如大家都要坐早班车去,坐晚班车回来,很可能就坐上了同一班车。再比如她有时候也和同学们去附近的公园,小餐馆等地方,也有可能遇上工友们。
而她在坐车时就好几次遇到了自己的这位手下。甚至还有一次直接在她与同学们讨论学习时,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