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桃桃心里想的啥,梁老先生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把一些事说给许桃桃听,倒不是想让她做什么,只是他单纯的觉得自己既然将‘延续火种’的责任交到了这个姑娘身上,就有义务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不至于稀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
而他因为身体原因这辈子不可能有子嗣,梁家到他这代算是绝代了。
他那个徒弟也是个脑子简单的小傻子,给她安排任务或交托重要责任啥的,梁老还不至于傻到那份上。
他觉得就他徒弟那黄豆粒大的脑子也承受不了那些。
倒是眼前的姑娘,从见面时的排斥,到他渐渐了解她的一些事迹,她的为人处世,这些天,下框公社传得沸沸扬扬,梁老也通过自己的一些关系,跟首都的老伙计们了解过她。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这姑娘是个学经济的,还担着一厂负责人的名头,梁老今天的要求肯定要换一个。
这种鬼机灵的小丫头就该当他徒弟,继不继承衣钵不重要,反正兰花那孩子医术上天赋高,可以将他梁家的医术发扬光大。
许桃桃的作用在他看来,大概就是掌舵人。
她从根上让人放心。
“这里是我这些年来整理的一些手札,你拿回去吧,”梁老从一个木柜子里小心翼翼的搬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小木盒,里面是厚厚一沓稿纸。
上面全部记录的一些符号数据。
梁老摇头叹道:“其实这么些年我对黄金草的研究也只是皮毛,越了解它你就会越对它痴狂,对它惊恐。
我常常在想,我研究它到底是对还是错,后来再转念一想,这种不应该存在世间的东西它既然存在了就有一定的道理,它也是我们这世间的生灵,我不应该否认它的存在。
我学会了顺其自然五年前,我的研究陷入了瓶颈,至此我仿佛再也不能窥探它分毫。
我一直在想,它是不是也等待它的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