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和他离开时相比大变样。
原本干净的墙面上布满旧色调的涂鸦,上面有骂人傻逼的话,和不敢宣之于口的懦弱表白,五颜六色,乱七八糟地涂满三面墙,满是青春又中二的气息。
客厅中的沙发地毯等一众物品全被搬走了,铺上了厚厚的土和石板,几棵粗壮的树,两个掉漆的路灯和一个破旧的长椅。
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旭明中学校服的少年,他和小时候一样头发短短的,眼睛一如那时清澈明亮。
就好像,那个小男孩在长椅上长大了,从隔壁小学升入他的中学初中部,又来到高中部。
一直在这里等他。
殷漠殊眨了下眼,被人为的时间轮回的浪漫冲击得头脑发懵,指尖发颤。
不知该作何反应时,他的表情就会恢复到他原始的状态,脸上带笑。
高中生顾锦眠说:“哥哥,你笑得真好看。”
殷漠殊哑然,目光柔和又炙热地落在他身上,略显贪婪地看着。
秋阳中学的校服就是他按照旭明中学的写的,明亮的蓝色和干净的白色相间,穿在顾锦眠身上毫无违和感。
他长得本就显小,骨架又清瘦,还把头发剪短了,校服一穿,俨然就是个高中生。
睁着干净湿润的杏核眼看过来时,叫声学生能把人心叫酥。
“你在做什么?”殷漠殊哑声问。
顾锦眠抿抿唇,有模有样地从天线宝宝书包里拿出一封信。
长大了不能在脖子上挂天线宝宝小水壶了,改背天线宝宝书包了。
他双手把信递给殷漠殊,“哥哥,我是来给你送情书的。”
殷漠殊挑眉,“哥哥?”
叫哥哥不开心吗?小时候不就是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