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抬起她的手轻轻动了动,问她:“这样疼么?”
周听而摇摇头。
祁衡仁又半蹲下来,就着周听而刚才说膝盖疼的位置,用手心轻轻覆盖,大拇指和食指指尖摸索着什么。
周听而一动不动地坐着,老老实实地让老板检查。她的皮肤上没有擦破皮,但是因为生得白,迅速红了一大块。
说起来,周听是有点怕老板的。老板阴沉沉一张脸,也不笑,看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艺术家的脾气都有些古怪。
大致检查过后,祁衡仁说:“没伤到骨头,问题不大。”
周听而呆呆的:“哦。”
祁衡仁将周听而带进屋,拿了条干毛巾给她。
周听而接过干毛巾,可她一看自己身上的污渍和青苔,洁癖让她浑身上下不自在。
“我可以洗个澡吗?”周听而弱弱地对祁衡仁说。
祁衡仁也懒得废话:“上二楼左转。”
“谢谢。”周听而说着就往楼上走,刚上两步楼梯,她停下来转过身,“那个……”
“又怎么?”
“请问,你家里有干净的女士衣服吗?我这衣服全都湿透了,没法穿了。”
“没有。”祁衡仁回答地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