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严的怒火成功被转移走了,电脑失窃的事情,他都没有心思再去追究了,一心只想要去找绒宝问个明白,为什么突然想要攒钱,并且还准备离开他。
戚严怒发冲冠,迈着大步子,一步三个台阶地走了上去,其他人都能料想到绒宝即将要遭殃了。
等舅舅走了,戚风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自己跪疼的膝盖,往沙发上一坐,看上去一脸轻松自在。
沈栩挑起眉头,直接问他:“戚爷的电脑是不是你拿走的?”
这个家里最可疑的就数戚风了,女佣还有保安他们都经过了严格筛查,身份背景很干净,就是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不可能会想要窃取电脑里的机密,因为机密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
但戚风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本来就充满了谜团,沈栩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还是没办法把他给看透。
戚风抬手不顾形象地当着沈栩的面,抓了抓屁股:“我偷舅舅的电脑干什么,我要是偷了,那早就跑了,哪里还会继续待在这里让舅舅审问我。”
戚风表现得很坦然,而且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要是真偷了,他的演技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戚爷的火眼金睛呢,戚爷都看不出来戚风有问题,那么说明他的确是清白的。
这就让沈栩很迷惑了:“不是你偷的,那会是谁?”
现在是凌晨,戚风困得不行,哈欠连天地说:“不是有监控吗,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栩摇摇头:“监控被毁掉了,不然戚爷也不会把我们都叫过来问了。”
除了戚风有嫌疑之外,第二可疑的就是沈栩了。
所以沈栩现在很忧愁,他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万一因为这个事情,他被戚爷给怀疑上了,就亏大发了。
因此沈栩比戚严还要着急,想要把真正的贼给抓出来。
看着沈栩那么着急,戚风赶走了少许睡意,陪他猜测:“你说会不会是小舅妈偷走的,只有他可以随意进舅舅的书房。”
沈栩否定了他的猜测:“夫夫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而且绒宝也没有理由去拿戚爷的电脑。”
戚风说:“怎么就没理由了,小舅妈现在可缺钱了,他说不定是想要把电脑拿去卖了换钱。”
“你以为绒宝像你这么龌龊。”拿电脑换钱这种事情,给绒宝十年的时间,他也想不出来,毕竟他都不知道原来还可以用东西换钱。
就算绒宝真想要换钱,那只需要在家里随便拿一个老古董去卖就可以了,家里那烟灰缸都会景德镇出的,虽然是现代的作品,但这手艺和做工,肯定比电脑值钱多了。
和戚风在这里胡扯也找不到贼,沈栩焦灼地去盘问那些女佣,问她们案发时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戚风卧躺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呦,整得跟个警察似的。”
沈栩头也不回地说:“你先管好你自己,明天戚爷肯定会重罚你的。”
“不过就是被关在地牢里一个月嘛,我已经习惯了。”戚风甚至都有点想念地牢里的生活了,每天早睡早起,按时吃饭,就跟坐牢一样,生活极其规律。
戚严这边已经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床边。
看着卧在婴儿床上,陪卜卜睡得正香的绒宝。
戚严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不忍心打扰,还是等明天早上,绒宝睡醒来之后再问个清楚吧。
这一晚上,戚严整夜都没有睡,他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整晚的烟,烟蒂散落得满地都是,他事事都替着绒宝着想,只要是绒宝的事情,他都会挂记在心上,为了绒宝的健康,他煞费苦心,他为绒宝做了那么多事情,可绒宝现在却想要离开他了,是他哪里做得还不够吗?
第二天一早,绒宝刚醒过来,就和戚爷那双猩红的眼睛给对视上了。
看着戚爷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绒宝有点被吓到了,但还是伸手过去,想要一个抱抱。
戚严没有去抱绒宝,语气生硬冷淡地说:“把钱拿出来。”
绒宝愣了一下,刚睡醒,他还有点小迷糊,没有听懂戚爷在说什么。
戚严眉头紧蹙,十分严厉:“你找戚风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