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猛地见到那么多人,下意识往后看,不让人看见他的脸,话也就此收住了。
“殿下啊,你这容易害羞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郁云阁越是当着人多,越是调戏得起劲,“一句话而已,犯得着这么藏么?”
景玉危抬眸瞥他一眼,复低头又不吭声。
任你千言万语,我巍然不动。
还真是难搞,郁云阁摇摇头:“真是没法子,不说便不说吧,谁让我宠着你呢。”
他如今也只能在人前装装家主架势了,往后日子能看得出来,他势必是压不过景玉危。
这大抵是天生原著男主的优势,更何况他这个半路跳出来的炮灰,逆转局势,也不可能逆转到从受到攻。
待走出这个逼仄不好找的山洞,他方才看见高树之下江开撑伞等着,看见他带着景玉危出来,眼里紧张之色如风吹散了。
“公子,姜衔玉跑了。”
“又跑了?”郁云阁将景玉危放进早备好单人轿鸾里,先让楼众带人走,自己则跟江开紧随其后。
“她是兔子么,狡兔三窟的,累不累?”
“她意识到调虎离山,便不再回这里,临时换了个地方,我们的人已经跟到了那,要趁机将人抓了吗?”江开对姜衔玉印象不多,听曲闲说,是个蛇蝎美人。
郁云阁没和人结仇的习惯,像姜衔玉背后站着人的这件事,交给燕云殊处置更为妥当。
人家那毕竟是姑侄两,得关起门来算家里账,和他这个外人没关系。
“让人跟着,给宁逾白送去,他知道怎么办。”
“梁溪情况更遭了,真正的四方混战,不少老百姓连夜出走,如今景江陵薨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不少人在问太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