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害死母妃的仇人相亲相爱许多年,还为其忙前忙后。
现在郁云阁真想问问景昭是何感受,是不是能恨得和景弍辞同归于尽。
当年景玉危也有这方面的疑问,随着长大,小时候的困扰也都迎刃而解。
“景江陵不想某一位王子独大,可他舍不得自己下手断绝对瑾妃的宠爱。”
郁云阁一点就透,瞬间全身凉。
人能为权势做到什么地步,看景江陵就好。
为能握住重权,不仅借儿子的手除了心爱的女人,还因此冷落最受宠的儿子,再将主谋好好放在鼓掌之内,时不时对他好,让他想起被抓到逃不开的噩梦……
“他心里没有一点感情。”郁云阁打了个颤,“你真的出娘胎就身子弱吗?”
景玉危咳嗽几声:“是与不是不重要了。”
是的,事情成定局,再追究原因显得分不清轻重。
“不论是谁做的,统统算在景江陵头上。”郁云阁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经历了那么多,心如刀割,又想到只为权势不折手段的景江陵,恨不能杀了他。
景玉危轻笑,像是被他逗笑了。
郁云阁心里起起伏伏的杀意让这声笑冲得什么也没了。
他想,往后只要能让景玉危开心,让他做什么都行。
前十几年吃过的苦,总得要来点儿甜才好过余生。
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了几缕在床上,郁云阁伸长手触碰了下,手往回勾住景玉危垂在阳光边缘的指尖:“别偷懒了,起来。”
仪仗在洋河城,用不了多久会抵达东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