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林府还烛火通明,有人夜访?”曲闲疑问道。
郁云阁从左看到右,后宅亮光的房间极少,前厅最为敞亮,来访的人能惊动林老头,来头不小。
“院里放着匹格格不入的马,如今东平城内有能力又有本事深夜骑马乱跑的人不多吧?”曲闲几乎要将答案说出来了。
郁云阁对江开使个眼色:“你们在这等着,我和曲闲去看看。”
景玉危一把抓住要溜走的他,轻轻摇头:“不用去了。”
郁云阁眉头微抬:“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曲闲盯着从客厅里走出来的两道身影,前所未有的紧张席卷而来。
什么事值得余怠漏夜前来,还惊得林府当家人亲自迎接?
曲闲在郁云阁及景玉危身上打了个转,昨夜的宴会究竟是谁试探谁?又是谁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曲闲不得而知。
“那这么来看只能将林府和余怠一锅端了啊。”郁云阁苦恼道,“可我没准备那么多人,硬上怕被反打,这事儿我不能容忍失败。”
说话就说话,还非要看着他说,这暗示的还能再明显点吗?
“先下去。”景玉危说。
郁云阁靠过去搭着他肩膀:“下去直入林府?”
“进不去。”景玉危看他一眼,怀疑他将自己想得太厉害了。
林府建设如此之大,不可能一个护院不养,在城内低调暗藏的那几日,景玉危将这些个地方人手摸得差不多,因此才想要将游重鸾抓在手里。
他手里能用之人太少了,单靠带来的几个人想在东平城搅得天翻地覆,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