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闲:“……”
他这个时候要说不干不等于脱裤子放屁,伸手夺过两个菜油瓶子:“你这次要是赌输了,我绑都将你绑走。长这么大,我没干过的丢脸事都在今晚干完了。”
“那是你没早点遇见我。”郁云阁不避讳说。
曲闲郁闷了,摊上这么个楼主,他上辈子怕是没做积德事。
“听我安排,你两去城主府书房前丢,不需要真烧到什么,书房不远处有口井,只要余怠想灭火,手到擒来。”郁云阁指使那两随从,见两人应下后眨眼消失在眼前,知道这两人动作很快,他们不能慢,急声对江开道,“你去正对面,我若没记错,粮仓后是一位和县官关系极好的商贾家。”
江开也消失在浓重夜幕之中。
到这份上,曲闲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吧,让我去哪。”
“你武功不太行,我就不让你干冒险的事,喏。”郁云阁朝右手边不远处的民房努了下嘴,“去那,在房顶丢一个,别真弄着火了。把人引到了就跑,轻功好的你,不会被人抓吧?”
老百姓在这种天灾人祸前活着已是不易,不能再为他们增添负担。
曲闲不知该如何数落他在危难关头还想着周全,指尖隔空点了他两下,按照指示贴着墙边往那边房顶跑去。
最后只剩下要趁乱摸进粮仓里面的他。
郁云阁一个菜油瓶没拿,那东西带进去不安全,万一真将粮仓点着了,痛哭流涕得不单是没良心的县官及想捞油水的商贾们。
他在暗处静候良机,像个伺机而动的猎豹。
被盯上带人抓捕钻入粮仓小贼们的余怠一无所知,他身后站着一排举着火把的护卫军,跟前跪着护卫首领游重鸾,游重鸾在寒月里出了一头豆大的汗,顺着脸颊哗哗往灰尘浮起的地上砸,一砸一个窝,很快面前的地面砸出个小泥坑。
“没找到人呢?”余怠声音里多了急躁,在宴请商贾前夕出事,并非好征兆。
游重鸾摇头,口吻很平静:“属下无能,粮仓太大,需要时间摸查。”
东平城为南川六大粮仓之一,里面自然是大的,将里面存放粮食放出来,少说也得两个东平城才能装下,而东平城从头到西骑马快行少说也要半日,可见这粮仓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