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做个人?老子昨夜为玄云楼安插在别处的人解决麻烦到深夜,刚睡下没多大会儿。”曲闲说着说着清醒了,“谁和你说我急着见你?”
郁云阁也不说话, 飞媚眼似的飘向身侧黑衣冷脸的江开。
曲闲深呼吸,不想和他把时间浪费在棒槌身上,开门见山道:“郁双泽曾在景弍辞名下的小院附近出没过。”
郁云阁插诨打科的兴致无了:“人不在?”
“不在。”曲闲披上外衣,很不客气地从他刚泡好的茶里分杯羹,“我让人探过了,那有半个月没住过人。”
早有预料的结果,只是新的疑问又冒出来了。
究竟是景弍辞要抓郁双泽,还是景江陵?
“目前我在安排人排查景弍辞名下所有住宅,争取早日找到郁双泽,也好让你逃出东宫泥坑。”曲闲不阴阳怪气的时候当真像个好人,就是瞅着他的眼神透着心虚。
“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该是你心虚,老子为你做牛做马,你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
“你和江开关系那么好,没听他说我已经住进东宫泥坑中心?”
曲闲喝茶动作一顿,该来的躲不掉,他本想砸烂手里的茶盏壮气势,低头看这是郁云阁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上生生抢回来的名器,心疼的又舍不得了,抬头对上郁云阁那双洞若明火的眼,他泄了气。
这像是能看穿人心的害人精真把人吃得死死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看上景玉危了?”
郁云阁早料到他的直白,回答也很直接:“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曲闲跳脚,“看上就看上,看不上就看不上,你给我来个差不多。你是不是还想看我拉着几大箱银子去找他,豪横得往他面前一扔,逼他离开你的时候,你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啊?”
“这是个好主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