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
他忘了最重要的事,梁溪地广物博,人多事忙,而景玉危素来只管与己利益纠纷的事,除此之外一律不问。
像沁芳楼这等享有盛名的勾栏院,景玉危无事不会过问。
折柳突然发现这些年来他家殿下过于清心寡欲,身边清一色的男人,抛开厨娘外,连枝头的那只麻雀都是公的。
这……
折柳干笑两声:“也、也没哪里。”
景玉危盯着他看了会儿:“碰上景昭了?”
折柳毛都竖起来了:“殿下怎么知道的?”
景玉危并不解释,只道:“孤亲自去接太子妃回来。”
折柳:?
我怎么觉得殿下你更像要去看热闹呢?
梁溪最贴近夕阳的西区每晚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不断,其中最为热闹的当属沁芳楼。
此时沁芳楼三楼甲字豪华包厢,房门大开,里面站着好几波人,却无人说话,安静如斯的氛围处处紧绷,冲突似火与油反复拉扯爆燃一触即发。
郁云阁说话办事向来不太正经,更何况碰上的是最厌烦的景昭,话更不着五六。
“大王子特意等我,我深感荣幸,下次有话想说,直接派人去东宫说一声,咱们约个正儿八经的茶楼好好谈。”
景昭眼神狠厉,盯着他咬了咬后槽牙:“太子妃真这么好说话为何处处躲着我?”
“大王子何出此言?”郁云阁故作不知,“我何时躲过人?来梁溪这些日子,我几乎没出过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