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一记耳光

澳洲风云1876 葡萄无牙 2621 字 2022-10-02

段祺瑞心中骂了一句,他的铁路骑兵师独立团受到上峰照拂,全员超编共计2300余人,而且还分配了4000多名白人俘虏兵炮灰,只不过这些白人俘虏兵跟随大部队行动,最早也要到后天傍晚才能抵达。

兵贵神速,机动兵团全都是由华人士兵精锐组成,要的就是以最迅猛的动作,最凌厉的攻势打开局面,至于士兵伤亡不在优先考虑之中,打仗哪能不死人呢!

行动取得了巨大成功,机动兵团的3万多兵力如今洪水般的蔓延开来,初步占领了西墨尔本地区,差不多是整个墨尔本核心市区的三分之一弱点,官兵们以极小的代价一路打到了雅拉河边,敌人的震动无疑是巨大的。

南方联邦囤积在前方防御线的6万多重兵成了摆设,不亚于在对方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完全可以想见,恼羞成怒后的反扑是何等的猛烈!

“卞营长,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段祺瑞面色和蔼的招来卞春松上尉,犹豫了下,依然开口说道。

他的这种态度,让卞春松有些摸不着头脑,迟疑了下回答道“段长官请明言,举凡坦克营力所能及之事,无有不遵。”

“多谢卞营长全力支持,我们才能一路打到石桥边,顺利的完成了既定任务啊。”段祺瑞组织了一下语言,眼睛盯着卞春松上尉神情真挚的说道

“我冒昧的托个大,在这里喊你一声春松老弟,大家都是战场里滚下来的过命交情,客套话我也不说了,河对岸的鬼佬集结起大部队来准备反攻,我们先头部队将会承受极大的压力。

我的独立团打到这里已经伤亡了14,而且还有一个营被圣母玛利亚教堂里的敌人牵制住,等于说嘴里的肉吞不下去,外面又来了一头猪或者说一群猪,独立团有可能噎死。

现在我们最迫切需要火力支援,因此我想要你坦克营全部的重机枪,参与到河岸防守中来,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这”卞春松听后犹豫了。

这样的要求确实蛮过分,海狼轻型坦克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挺马克辛水冷重机枪,拿走了重机枪,这坦克还能叫坦克吗?

段祺瑞的要求等于解除了坦克营的武力,若贸然答应下来,卞春松不好都要吃瓜落,更别提营里兄弟的强烈反对情绪了。

坦克营作为整个兵团的先锋部队,拥有自己的光荣和骄傲。

从地位上而言,并不亚于一支步兵团,甚至犹有过之。

即便是牛逼轰轰的铁甲战车团也得跟在坦克营的屁股后面冲锋,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这也是地位的体现,没有金刚钻揽不了那个瓷器活啊!

“春松老弟,你也看到了仓库街这里的作战环境,从仓库街到河口石桥这一段受到两侧房屋的局限,闪转腾挪的余地很小。

对岸的南方联邦军集中了很多炮火,若是坦克营在该区域作战,必将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依照我团现有的火力来看,很难压制得住对方的炮火覆盖。

一旦敌军突击过来,我们这点人手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阵地的,所以此战的关键在于火力支援,必须要给予对方进攻步兵以沉重打击,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段祺瑞苦口婆心的劝说分析的很到位,令卞春松有些意动,他考虑了一下神情,慎重的问道“段长官,我们已经向机动兵团部求援,而且在河口占据了有利地形防御,怎么也能够坚持两三个小时吧?”

段祺瑞神情郑重的摇了摇头“事情不是这样看的,首先我的二营盯住圣母玛利亚教堂里的敌人,那是绝对不能动的,否则敌人一旦爆破高墙实施反冲击,与河对岸进攻的敌人内外夹击,我们的阵地瞬间就会沦陷。

其次兵团在整个西墨尔本地区展开,虽然控制了大部分地区形势,但是激战依然在一刻不停的进行,你听听城里的枪声就知道了,怕哪一个部队都不轻松。

雅拉河上共有7座桥,其中在城区内的有5座桥,机动兵团最起码在每座桥边都要摆一个团,防止敌人的反冲击。

再加上城内各处都发生的战斗,还要防备敌人从防御线上调集重兵反扑,机动兵团的兵力并不宽绰,所以必须要从最坏的角度来考虑。

我们的任务是固守住阵地,最起码坚持到黄昏时分,等到后方援军抵达才能解除危机。

也就是说

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必须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坚持到黄昏时分,仅靠我手中的这千把人很难完成任务,所以恳求你的坦克营给予支援。”

“行,我的坦克营可以抽调十一挺重机枪给你,重机枪组也参加防御作战,坚决把敌人的反击势头打下去。”卞春松也是非常有决断力的人,果断的拍板答应了。

他的回答还是很有技巧,坦克营现存只有13辆坦克,14挺完好的重机枪被掀翻的坦克重机枪没有损失,支援出去十一挺重机枪不能算是坦克营解除武装,最起码还保留了三台坦克的战斗力不是?

最起码他这个坦克营长的座驾不能够解除武装,这是坦克营最后的坚持和荣耀,只要有营长的座驾留存下来,那么坦克营就始终存在。

段祺瑞是个心有百窍的聪明人,如何不晓得卞春松的心思,他的心中升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触,伸手重重的在卞春松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好,有胆识,有决断,够义气,兄弟我今天承你这个情,若是此战过后能够侥幸留得命下来,希望能够与春松老弟义结金兰,只要有我段祺瑞一口干的,必然不会让春松老弟饿着。”

“故所愿也,不敢请尔!”卞春松文绉绉的掉了下书袋子,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在这金戈铁马的战争时代,男人间的感情热烈而纯粹,动辄以性命托付,就像醇厚浓烈的老酒一般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