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仁义,只怕这也是一个没头没尾的……难题。”
戴英才最后两个字特意加重了点语气,然后就闭口不言了,无形中传达出隐含的意思。
李福寿看着手上的密件,这几家顽固的白人牧场主正好被红河谷牧场广袤的土地包围,就像漂亮女人脸上长的雀斑,必须消除了才好看。
甭管哪里的马匪,当真是乖巧到极致。
四周无边无际的红河谷牧场牛羊成群,这些凶残的马匪秋毫无犯,反倒是对雀斑痛下杀手。
哎,脏活儿总要有人干呐!
作为上位者,李福寿是绝对不会指使手下去这么做的,一旦知道必然会大发雷霆,予以严惩。
但若不知道的话,只能表示同情了。
“弗兰克这个州长助理又在闹什么?”
“好像是忍受不住弗兰克的变态,想尽快离开澳洲这个地方,前往欧洲……”
“岂有此理。”
戴英才听出老爷的话外之音,一年之约还有大半年呢,现在整什么幺蛾子?
州长弗兰克虽然是个庸才,但不时的会翻腾些花样出来让人头痛,身边必须有人时刻盯着。
去年初
弗兰克曾致信香港殖民地,希望当地英国行政长官严格控制港口码头,抓捕乘坐货轮前往澳洲的华裔淘金客,以避免布理斯班情况彻底失控。
香港是前往澳洲的重要出发地,若非州长助理及时将消息传出,必将造成严重后果。
俗话说的好—老实驴子偷麸子吃。
州长助理亚伦-约翰逊就是拴住弗兰克的那根缰绳,让他不要没事兴风作妖,安稳的做红河谷利益代言人,大把英镑少不了他的。
“老爷,亚伦-约翰逊虽然数次强烈表示过离开的意愿,但是经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教育,其家人积极配合,现在已经安抚下来了,愿意长时间的留在弗兰克的身边。”
戴英才小心翼翼的解释,在“说服教育”4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两人心照不宣。
至于用什么手段说服教育,其家人如何配合,细节问题就用不着追究了,关键是亚伦-约翰逊按照红河谷的意思留了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你们的工作做得很细致,尤其是英才通过锻炼进步很大,这一点值得特别表扬。”
“多谢老爷夸奖,英才愧不敢当。”
“继续努力吧,我很看好你。”
“英才一定不辜负老爷厚望!”
“嗯……”
李福寿继续翻阅手上的密报,看了几张以后,不由得停了下来;“周大锤家里那个金丝猫死了,这么巧?”
“是的,老爷。”戴英才事前准备工作做得极其充分,张口就来;“这个叫乔安娜的洋女人很不安分,是个顽固而狂热的教徒,刚刚给周大锤生了个儿子,这还没有三个月,吃饭的时候就窜缀周大锤,说了一些不忠不孝的混话,周大锤当即就怒了,所以……心神恍惚之下晚上就落水死了。”
“哎,人有旦夕祸福,周大锤在这次剿匪战斗中表现很出色,毕竟给老周家留了后,等会儿记得给秘书处说一声,让他们安排专人上门亲自吊唁,节哀顺变吧。”
“卑职记住了。”
李福寿装模作样的轻轻叹了口气,对于周大锤果断处理还是很满意的。
两全不能其美,要当好男人就别想有权,那种枕头风一吹耳根子就软的人他可不敢用,忒邪性!
看了几张密报之后
李福寿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带着压抑不住的高兴问道;“丹尼斯金矿场意图转手,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的,消息确实。”
“哦,具体说说……”李福寿很感兴趣的问。
整个昆士兰州帕尔默河流域,就属丹尼斯金矿场占地面积最大,金矿脉最广最富,面积比红河谷现在手上的4座金矿加起来还要大不少,而且处于黄金资源最丰富的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