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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些人如今心中早没了仁义道德,沈春眠现在想要“以理服人”,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近来不许他们四处少烧杀抢掠,又把“财政大权”交到了绿玉手中,这些老人们捞不到油水,心里早对他生了不满。

又恰逢这回两个老人出了这样的意外,其余教徒们唇亡齿寒,因此云疏棠与那大满哥在这些老人之中才能一呼百应。

他们说着想来讨个说法,其实不过是要来给沈春眠难堪,要他收回那些“伪君子”的做派。

沈春眠自然也猜到了大半,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们,而后将自己洞虚期的灵气释放出来,强大的内力压在长廊上每个人的身上,烤得人人都不自在。

若要动起手来,此处老人们全加起来,只怕也打不过一个沈春眠。

“教主,”那名唤大满的教徒又开了口,他是老人中修为最高的,此时话音里竟有一种要与他玉石俱焚的威胁意味,“今日您若不给我们一个公道说法,我大满第一个不能服气!”

“这教主的位置,本不应该给您这样一个外教之人的,那年前教主濒死之际,您都在他面前应承了什么?您难不成都忘了吗?”

“这一回是两位尊者,下一回便可能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说完他便看向了身后的人,刻意顿了顿,而后又指责沈春眠道,“如今还想用修为压制,叫我们这些人闭嘴,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可沈春眠毕竟不是当初的反派,他心中自有自己的道理。

但大满哥方才那话,其实已然引起了其他教中老人的共鸣,他们心中一致认为这江逐风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自从他进离恨教之后,沈春眠又是查账,又是立规矩。

没有人敢保证自己往后不会犯错了,因此谁都担心自己也会落得像那两位老人一般的下场。

正当沈春眠筹谋着要不要用暴力来解决这场闹剧的时候,绿玉背着小腿尚未痊愈的符乐,又领着一列的年轻教徒与外门弟子闯了进来。

“我看谁敢动教主!”符乐伏在绿玉背上嚷嚷着吼道,“你们这群白眼狼,教主自从上位以来,亏待过你们半分半毫吗?一个个地堵在这里,究竟是想讨说法还是要篡位?”

符乐也曾经是前教主看重的人,因此在这些人之中也很有话语权,他一出声,这些人立即便停了喧哗。

“那琉光殿左护法也派人去瞧过了,确实是那两位尊者的手笔,千真万确是抵赖不得的,但凡长了眼的看了,都会知道真相,”符乐道,“昨夜在日月谷中,那江公子是如何替教主不平,连命也不要地护着他,本护法都看在眼里——你们怎么有胆子要对教主的恩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