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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夜在日月谷中他腰际凤被黑气所伤,他也毫发无伤,可反之看江逐风的脖颈之间,却有一道与他颈间一模一样的血痕。

他既问了,江逐风也不隐瞒,诚然反问:“这样难道不好吗?”

反正也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沈春眠眉目暗下来,方才那一剑刺入江逐风掌心时,都没有他现在心疼——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江逐风说的很对,他根本不想与江逐风“同生共死”,也不愿与他共同承担这种疼痛,可为什么他要失落呢?

连青云死到临头,面上却还在笑:“什么情咒?那不过是有人一厢情愿的庇护咒,江小道友都行将飞升了,怎的还这般痴情?”

江逐风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是提起剑,径直朝着连青云斩去。

这第一、二剑,都被连青云狡猾地躲开了,而这第三剑,江逐风在上头又赋了一道灵力,冰寒刺骨的剑意猛地出窍,如一只猛禽出世,破风朝着连青云飞去。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此时,被江逐风护在身后的沈春眠忽然以手作刃,直直捅向了江逐风的心脏。

剑主人身上的灵气一滞,那道利锋出窍的剑意自然也不攻自破。

连青云借着沈温如的那张脸,诡异一笑:“到底是太年轻了,江小道友啊。”

第44章

沈春眠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不过恍然间的失神,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用内力幻出的灵刀竟已捅入了江逐风的后背。

“江逐风……”沈春眠强压着情绪, 这才没大叫出声, 他指尖甚至能感觉到江逐风的那颗心脏,正在他掌心里剧烈地跳动着,“不!”

随着他指尖灵刀的抽出,血花顿时飞溅, 被一刀切碎了心脏的江逐风软膝跪地,沈春眠怔然一霎,而后也随他而跪, 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颤抖着扶住了他。

江逐风根本说不出话来, 启唇还未曾道出半个音节,便跌入了沈春眠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