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看向堂上褚灵泠:“褚谷主,本座今日来,可不是来与你把酒言欢的——符乐人呢?”
“别着急嘛,”褚灵泠端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口酒,假意嗔怪道,“你看你,总是这样急性,连句话也不愿陪本谷主多说。”
他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暧昧,沈春眠还未听出什么来,江逐风的眉间便是一皱。
沈春眠一拍桌案:“废话少说,你若乖乖将符乐交出来,本座便只当你是忽然失心疯,办错了事,可你若不懂事,你绑架本教护法之事,本座便全看做是对离恨的挑衅。”
他稍一顿,而后放缓了声调:“以离恨的实力,日月谷想必活不过明日,这之间孰轻孰重,你身为谷主,该是明白的。”
“本谷主自然明白,”褚灵泠看向他,轻描淡写道,“只是日月谷覆灭,你们离恨自然也会死伤惨重,到时不知多少仇人要寻上门来,借机灭了你们离恨教。”
沈春眠望着他的丑恶嘴脸,只觉得他实在可恨,可惜作为人质的符乐还在他手上,他又不好轻举妄动。
两人之间默然半晌,才听沈春眠又开口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却见那堂上鬼修露出了一个期待已久的眼神,随后霎时便闪到了沈春眠的近侧,他俯下身,几乎要贴上他的额发:“我想要教主你啊。”
他话音未落,便被旁侧严阵以待的江逐风一把推开了。
沈春眠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剧情发展,因此有些手足无措道:“请你自重。”
“自重?身为离恨教教主,你让本谷主自重,你知道什么叫做自重吗?”褚灵泠大笑起来,“我只要你陪我睡一觉,该送给你的修为也绝不会少了你的。”
他露出了那一口森森的白牙:“怎样?本谷主也算是风流倜傥,教主陪我一夜,稳赚不赔……”
沈春眠匆忙按下了江逐风的拳头,而后便将手边的一壶酒泼在了他的脸上:“贵谷中若是买不起镜子,本座大可以送谷主几面。”
褚灵泠伸舌舔去唇边的酒液,偏头唤人:“去把那离恨教的右护法抬上来。”
鬼侍们很快便将那符乐抬了上来,只见符乐被捆得严严实实,左边一只小腿上只剩下了零星一点血肉还黏在白骨上,可见反派盘里的生肉片便是从他小腿上割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