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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眠立即道:“我与他立了血契,我赠他几具合适的躯体,他也不会再来恼我……”

“什么?”他话音未落,怀楚便截口打断他道,“你与他立了血契?”

还不等沈春眠答话,怀楚便剧烈地咳了起来,几声咳嗽过去,他便呕出了一口血,滴落在那月白色的襟口,像是落入月池的红色海棠。

沈春眠怔了怔,心说这父子两个,怎么都爱咳血,这难道这咳血症也是个遗传病?

他赶忙起身扶住怀楚,可谁知起的太急,眼前一黑,在怀楚鼻梁上重重碰了一脑袋,差点火上浇油,将怀楚磕倒在地。

好在江逐风在身后拎了他一把,那刚咳了血的怀楚也一把捞住他。

沈春眠顿时尴尬地无地自容,等站稳了他才发现,那原本就咳血的怀楚又让他给碰出了一行鼻血。

沈春眠:……

他连忙去找那塞在衣襟里的帕子,却听怀楚淡声开口道:“别忙了,你还是躺着吧。”

说完便自己从袖口处取出一张白帕,拭去了鼻下唇角的血污。

“你怎么……”

“并无大概,只是强行出关,又被那魔物所阴,”怀楚轻描淡写道,“我已是化蝉期,这点小伤碍不着什么。”

他稍一顿,随后又道:“你签的那什么血契……还在你手上么?”

沈春眠摇摇头:“让他拿去了——但是起誓之前,我曾认真看过条款字目,并没有暗藏什么。”

怀楚很轻地叹了一声:“你又如何会知道他这魔物没有在那底下藏一张暗契?那日他重伤而逃,此事想必还得待我寻到他,再看看如何替你消解。”

沈春眠欲要启唇,便见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死死黏着沈春眠的江逐风:“我去看看温如——春眠,从前是为师没有教好你,旁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有句话,你不能不放在心上。”

“无论是对谁,总得留着几分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