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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声还是我先出声?”那特意将头发染成银白色的美人扭头问后头那位一身腱子肉的男宠,“快点,事关咱们以后的幸福生活,你难道想一辈子都留在这里种地吗?”

后头那人一听说“种地”两个字,不由得便打了个冷颤:“你修为比我高,你先吱声。”

“我与你这样铁的关系,如今机会难得,肯定要将此等好事先让给你的,而且你这新练的一身腱子肉如此魁梧,一看就很禁打、很扛揍,还是你先说吧。”

“你别欺负人啊,这一身难看的腱子肉可都是我磕丹药磕出来的,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壳子,说不定我力气还没你大呢,不然掰个手腕试试?”

这两人推脱来推脱去,终于还是那新染了白发的美人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他为了这一头白发,折腾了一整个上午,若是他父母还在,想必要将他按在地上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靠在寝殿门口,虔诚地一合手掌,“三清祖师、如来佛祖,看在信男牺牲这样大的份上,请您几位保佑我此番能让教主回心转意……”

“行了,别念叨了,一会儿教主都睡下了,咱们若是那时候再去扰他,只怕明日便要被丢去后山喂灵兽了。”

“阿弥陀佛,”他又轻声呢喃了一句,而后朝着寝殿里刻意粗声粗气地开口道,“教主,您睡下了吗?”

为着讨得沈春眠的欢心,他练了半年的温柔腔调,如今一时要改换成魁梧的沧桑男音,听起来便有些变扭,有些刻意。

里面的人没应声。

“教主,我是舒月啊,”他小心翼翼地贴在那殿门上,“今日我来的迟,站在后头,您都没瞧见我的新发色,等我再去多晒几日太阳,想必这模样也不会比那江逐风逊色几分——教主,您要先看看我的头发吗?”

他这话音落了片刻,也依然不见里头有人说话。

后头那一身腱子肉的肌肉美人拍了拍甘舒月的肩:“欸,你说咱们教主不会又出去了吧?”

“不可能,我耳力好着呢,绝不会听错的,”甘舒月还不死心,继续将脑袋往那寝殿里头探,“好歹试试看,总不能叫咱们白白牺牲了这一回。”

说完他又回头低声道:“要不要进去瞧瞧?教主要是人还在的话,最差也就是给我们几脚,或者让咱俩滚,不可能一句话也不说的。”

两人犹豫了片刻,这才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