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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在离恨也不长住,”沈春眠斟词酌句道,“故而此处也无须你们劳作,特别是你,沈……师弟,你身子骨不好,还是该留在琉光殿内好生养着,不该出来受风的。”

沈温如莫名一脸的倔强:“我自幼便如此,不是养着一两日便能好的。”

他这话说完,沈春眠显然尬住了,可旁侧那位的脸色他更不敢细看,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正当沈春眠绞尽脑汁思忖对策之时,却听那江逐风忽然道:“师兄既有话与沈教主要谈,那师弟便先不打扰了,等什么时候师兄说完了话,我再来。”

说完他便朝着后头的荒地走去,俨然是要去那里帮帮手的意思。

沈春眠避无可避,因此便只好将沈温如请到凉亭里吃茶。

两人对坐良久,也不见沈温如开口,沈春眠如今也无须保持人设,故而便也不再装什么高深莫测了,脱口直言道:“你今日特意过来……是为了何事?”

沈温如先是细细品了口茶,而后才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这茶还是太次,比不得阿爹手植的秋暝茶。”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沈春眠道,“不必拐弯抹角的。”

他可一点儿也听不懂这里头的典故。

“我今日来,也不为旁的,”沈温如放下茶盏,不冷不淡地开口道,“只是今日教中有一传言。”

沈春眠立即便紧张了起来:“什么传言?”

沈温如垂下眼,按着桌角的指节发白:“他们说……教主与江师弟,昨夜共度了一夜春宵。”

“没有这回事,”沈春眠下意识扯谎道,“你听他们胡说,本座与江逐风,那怎么可能呢?”

沈温如看向他:“在来的路上,他已向我承认了。”

沈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