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眠的心里忽然又出现了另一道声音:你都快死了,还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这不是有病吗?
下一刻,沈春眠便踉跄着身子走上前去,而后一把推开了门。
门外,江逐风果然就站在那里,他手持那枚追灵玉,看向他的目光里有几分不可控的惊讶。
两人只对视了这一眼,失去理智的沈春眠便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内。
木门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吱嘎”声,而后又重重关合上了。
紧接着,沈春眠便猛地将那江逐风扑倒在了榻上,这儿到底只是一间普通的厢房,榻上也未有铺设软垫,只听“咚”的一声,江逐风的后脑勺便实打实地撞上了实心的床板。
倘若他是个普通人,眼下只怕已经罹患轻微脑震荡了。
江逐风欲将他推开,可沈春眠却像张狗皮膏药似的,牢牢地扒在了他的身上,半边脸颊全贴在他半敞开的胸膛之上,嘴里黏糊糊地说:“唔……好热,让本座抱会儿,别动。”
他的眉头紧锁,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拔剑,可他才刚动心思,沈春眠那洞虚期的内力便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江逐风很快可悲地发现,他又变得动弹不得了……
该死。
他此行可不是特意来与沈春眠见面的,而是方才在宴席上见他离厅而逃,下意识便想跟来,然后找个机会对他下手。
方才沈春眠忽然凶神恶煞地打开屋门,江逐风还以为今夜免不了一场恶战,可谁知……
见沈春眠迟迟未有一下步的动作,江逐风渐渐冷静了下来,这才发现压在他身上的那人浑身上下竟无一处不是烫的。
他的体温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能承受的阈值,倘若只是因伤寒发热到这种程度,恐怕已经可以准备办丧事了。
可江逐风很确定他不是害了什么热病,因为沈春眠的某个位置,正无赖地贴在他的身上上。
江逐风心头顿时泛涌上来了一股生理性的恶心感,可低头看着沈春眠的那张红透了的脸,他又莫名地感觉到了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