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婶脸上笑容骤然消失,语气都严肃起来,“娄越有私生子?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打算养着这个孩子吗?长缨你可不能受这委屈。”
长缨第一次发现,原来钟婶竟然这么会脑补,她哭笑不得,“不是娄越的私生子私生女,是他战友的家人,两个孩子今年都七岁了。就俩孩子,娄越接了过来,您也知道我们忙也顾不上照顾,就想着接您过来帮忙看顾下。这事发生的突然,之前我是真的只想接您过来养老,本来还打算出差的时候去上海跟您亲自说这事,谁知道去了杭州那边没顾得上往上海去,等我前两天回来,孩子他已经接了回来。”
“傻姑娘,我还能说你在算计我吗?那俩孩子在你们家养着也不是那回事,行,我这两天赶紧收拾下去那边,你放心就是了,我肯定把这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照看。”
她孤苦伶仃过了十多年,心里头早就把长缨当自家孩子看了。
只不过长缨到底不是那个一时意气的小姑娘,天高地远她工作又忙,自己便是担心也不敢再说。
难为这孩子记挂着她。
钟婶放下电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杂货店的老板笑呵呵的收钱,“这是要去享福了?”
“没有,就是过去帮两天忙。”
她平日里也给大院里的人帮忙,给自家做个饭那家照看个孩子,一个大院里住着,倒是没谁把她当外人。
可过年的时候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年?
钟婶叹了口气,想到电话里长缨的交代,到底没有把这一个大开间给卖出去。
留着吧,说不定将来孩子长大了来这边读书,还留着这么个落脚的地方不也挺好?
钟婶抵达金城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彼时安德烈亚·维埃里刚刚搭乘军区的飞机前往首都,从首都飞往米兰。
有人离开,也有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