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随口一说,我管不着也没想管,但是咱们这边的事情我总能管吧?”长缨声音弱了些,“何况我又没让他们直接去搞这个,让他们家人参与投资就是了,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是啊,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手里头有钱,还有投资眼光,这可真说得过去。”
“我会想一个妥当的处置办法,您真的不用太担心。”
代建平不担心是假的,“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范海良下去了,他这么多年下来总有几个相熟的,就不怕自己被盯上?”
“身正不怕影子歪,何况真要是盯上我我倒是觉得这人也有问题,到时候咱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还能搞一票大的,谁怕谁呀。”
代建平听到这话瞥了她一眼,“你以为人人都跟范海良似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范海良其身不正被拿下去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连这点认知都没有,还想着给他报仇雪恨什么的,那只能说这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党员干部,起码思想上不过关,思想不过关那也甭指望能管住自己的手和家里人。”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见过,长缨已然总结出一套经验来。
代建平闻言冷笑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长缨见状小声问道:“他的处置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种干部,要么就是平调暗降,要么就是送到监狱里去。
长缨近来倒是有在看报纸,上面没什么关于贪腐的新闻,想来范海良进监狱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是被调到什么部门担任闲职。
对一个实权干部而言,这其实已经是很大的折磨了。
“去科协那边当名誉主席了。”
科协。
长缨心头一绷,“名誉主席其实啥权利都没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