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高书记的爱人就是他前妻范英同志带着孩子去了还挺喜欢的,说自家亲戚就是做这个的,可以把珍珠卖给她家亲戚。”
这种事情最是让人棘手,虽说钱有财主管市里的经济,但这事他说了不算啊。
要是过去,长缨书记绝对不会说这话。
现在领导的爱人说了,就算他钱有财不同意,人家枕边风一吹,自己也没法子不是?
这事他甚至不敢跟长缨说,生怕回头气个半死。
然而瞒了许久的事情最终还是被这位前任领导知道了,钱有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价钱上比直接出口便宜了些,但是也还算可以。”
“便宜多少?”
尽管这位早就不是自己的直系领导,可钱有财还是十分慌张,“差不多一半吧。”
他说完简直要哭出来,“我知道这事我不该瞒着您,那是您的心血所在,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平川到底不是您当家做主的时候,我怕跨省执法回头影响您……”
“行了别说了。”长缨气得手都发抖,“你知不知道这海水珍珠有多难培育?”
钱有财当然知道,从长缨在平川地区那会儿开始着手海珍珠饲养基地,到她离开时这海珍珠也才刚刚培育出来,只有绿豆粒那么大。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何尝不知道前任领导没有半点的私心。
可是这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就私心作祟呀。
不是每个领导都像傅长缨那样讲道理,遇上了糊涂虫钱有财一点法子都没有。
“现在高书记与那个范英离婚了,我去取消这合同。”
长缨喝了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高建设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