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周昌平絮叨起来,“省里头难得大方,真是不容易,阎副省长一贯瞧不上咱们这穷乡僻壤的,难得这次肯过来开会。”
长缨有些奇怪,“看不上?”
“是啊,说起来他跟您还是老乡呢。”
长缨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样啊,不过没闹到面前不用管他。”
当年的远东第一大城市,十里洋场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什么谁还不知道?
有什么好骄傲的。
周昌平笑了下,“他多少有些不如意,早些年觉得是梁……”想到梁秋明之前被查早就被剥夺了政治权利,再称呼主任似乎不太合适。周昌平改口说道:“上面压着郁郁不得志,后来省里头变动,他可能觉得自己能升上去。”
但人算不如天算啊,中央直接调派代建平过来担任一把手,别说是一把手,阎副省长连二把手都不是。
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转正的希望渺茫。
但这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周昌平还有些埋怨呢。
长缨笑了起来,“我哥哥家有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名字还是我起的,叫长宜。当初立川说长城长缨长宜都是长字辈的,不像是两代人倒像是兄妹。不过我觉得这名字还挺好。风物长宜放眼量,还挺有内涵。”
周昌平熟读诗词,自然晓得前面那句。
牢骚太盛防肠断。
这是在吐槽那位阎副省长呢。
他也得自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