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被这个问题惊着了,“不是。”
小姑娘听到这话垂下小脑瓜,“哦,原来你也不是我妈妈。”
不知道为?么,听到这话长缨心头酸涩的很。
她住的是个二居室,将另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
早些时候苗花在这边住是睡在书房的行军折叠床上,前段时间人回沂县,那折叠床收了起来,放到了楼下的一个杂物间里。
长缨也懒的去拿出来,“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觉。”
她伸出手来,好一会儿才看到小女孩伸出小小的手,露出细骨伶仃的手腕,被薄薄的皮包裹着,仿佛没有一点肉。
长缨愣了下,声音也温柔了些,“先去睡好不好?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小姑娘觉得那手比自己的还要凉一些,她被抱了起来,很快就坐在了软绵绵的床上。
长缨没有照顾过孩子,之前去看傅长宜的时候,也就是抱了抱而已,该怎么照顾她不是很敢下手,毕竟那么脆弱的一条小生命,她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掐着碰着一片青紫,哪敢上手。
这会儿蹲在床边去给小姑娘解开鞋带,长缨这才发现她穿的竟然还是单鞋。
脱掉鞋子时,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
袜子上有洞,还跟皮肤粘连在一起。
看着那熟悉的红肿,长缨有那么一瞬间想问候傅畅的祖宗八代。
尽管那也是她的祖宗八代。
“身上也有吗?”
小姑娘迟疑了下,指了指大腿那里,“这里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