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是书生气了,我倒希望她能更圆滑些,有时候过于锋利会伤到自己。”他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能活,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着这个小同志再走走。
想看看,她究竟能走多远。
这多么美好的一个愿望啊。
长缨这边送走了客人,正收拾着餐桌上的东西,书房里电话响了。
她过去接电话。
“是我,娄越。”
娄越的声音让她恍惚了下,“娄团长,新……新的一年工作顺利步步高升呀。”
“你这新年祝福,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那你不要我收回来就是了。”还挑刺,真是难伺候。
“要的。”
长缨听到那边的浅笑声,“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着似乎一年没见了,想要问问你,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他语气温和,一度让长缨觉得回到几年前,那时候她还在为沂县的经济发展奔波,为傅哥的受伤退役而担忧。
娄越曾开导过她。
倒像是个人生导师,在死生边缘走过的人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生死,早已经看破看透。
却唯独有些事情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