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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平日里乐观主义的领导也有一言难尽的家务事烦恼。

甚至无法与外人说。

这是何等的悲哀。

其实长缨倒是没怎么悲伤,哀莫大于心死,死心的那个人早就死了, 现在的长缨原则不要太简单, 利用就完事了。

她不过是刚开口,那边就一阵哭闹声传来, “你知道你恨我,可畅畅她哪吃过这苦头, 她会受不住的呀。”

长缨心平气和道:“不经一番寒彻骨, 怎得梅花扑鼻香?何况她受不住自然会服软,到时候你安排她回去就是了。”

薛红梅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畅畅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冷血的说这风凉话!”

我还是你亲闺女呢,你不一样对我冷若冰霜?

“你要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不说也罢,我还有事要忙,不跟你说了。”

薛红梅没想到这电话说挂断就挂断,她满腔抑郁全都堵在心口,只觉得脑袋轰隆作响,像被车子碾过一般。

无处发泄的怒气总要有地方撒才是,看着坐在那里抽烟的傅国胜,薛红梅气得直拍人,“你的好女儿,都是你的好女儿!”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引以为傲的儿子伤退离开军营去首都读大学,这都好几个月了竟然一直瞒着她,直到她无意中知道这事。

最心疼的小女儿报名下乡插队,一声不吭的走了。

她引以为傲的两个孩子都跟她离心离德。

而被人夸赞的却是那个从小跟她不亲近的傅长缨!

薛红梅嚎啕大哭,像个委屈极了的孩子。

傅国胜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吐出来的烟圈越发的密集,整间办公室都烟雾缭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