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呗,他要是不发作那才不对劲呢。”
陈秘书稍有些迟疑,“您是不是已经收到指示了?”
可能电话直接打到这边办公室,所以自己并不知情。
不然陈秘书实在是找不到能够让长缨这般气定神闲的理由。
他怎么都想不通。
“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这人运气特别好,遇到了很多好人,这次运气也不会差,说不定首都来的钦差大臣正好后天过来呢。”
长缨的笑容并不能缓解陈秘书心底的紧张,事到如今却也只能寄希望于长缨一贯的好运气。
“对了陈秘书,没怎么听你说过家里的情况,有时间跟我聊聊吗?”
陈秘书46年生人,比傅哥还要年长两岁。
“我爸是地主后代,母亲是他的童养媳,生了我没几天跑去参加革命,后来牺牲在解放前。”
他有一个复杂的出身,一度和徐立川一样被人叫做地主家的兔崽子,直到后来母亲生前的战友找来,这才让这个地主家的后人有了另一重身份——烈士遗孤。
“其实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困惑,我到底是父亲的儿子还是母亲的儿子。”
一个是生来罪过,另一个则是荣耀加身。
陈秘书看着领导,“您觉得呢?”
“你的母亲为什么参加革命?”
陈秘书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大概是为了追求自由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