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忍?
“其实老赵,小傅主任这也是没办法。”
赵广亮看了眼老同事,“你说的轻松,你那就是安排上个夜校,组织个招生,是给人好处,哪像我,净得罪人了。”
张副主任听到这话苦笑,他被拉上贼船干的事情风险更大好吗?那可是涉及到政治觉悟的事情,只不过有的选吗?
瞧着爱人被挤兑,吕德梅开口,“老赵你别一肚子苦水,说实在话这件事人家傅长缨干得挺好的,我在工厂上班比你们清楚的很,就拿我们毛巾厂来说,这几年厂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可效益没好到哪里去,为什么?进来的都是干部职工,压根没几个一线工人,拖家带口的塞进来,屁大点活都不干,效益能好才怪。说起这事来我还想说呢,人家小傅主任一个女人能看到问题解决问题,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不说帮忙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拖后腿,倒还有理了。”
她这一下子扫射了一片,张副主任嘀咕了句,“我没叽歪呀。”他这不是跟着傅长缨一条绳上蹦跶了吗?
赵广亮被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弟妹,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是不理解,可她工作这么强硬,势必会引起群众意见呀。”
“那不然呢?给点好脸那群人才不把她当回事呢。你们这些领导干部在办公室坐久了,倒也去车间听听我们工人的呼声,现在人家小傅主任在工人里面威望可高了。”
工人又不是傻子,只不过有规章制度在那里摁着,也没个领头的人来反对,谁会说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大领导主动搞事。
工人乐见其成,毕竟少了那些活都不干净拿工资福利的人,他们的福利兴许还能多点呢。
吕德梅是在车间工作的人,可比这些男人清楚群众的心声是什么。
赵广亮还有些死鸭子嘴犟,“那也不能这么强硬啊,三天后要真是大家伙都不挪窝,她难道真要把人都给辞了?”
“辞就辞呗,不然还以为自己能要挟国家呢,谁给他们的底气?工作是国家给的,现在又要挟国家,能耐的他们。”吕德梅瞧不上厂里那帮吃白饭的人,她自然没什么好话,“说到这事老赵,我就说你糊涂,难怪你跟我们家老张都升不上去呢,这时候你就不能主动帮小傅主任解决问题你等啥时候?”
赵广亮喝了口酒,“我怎么解决?我现在脑子都轰隆隆的,全是这群人的哭嚎声呢。”
“你呀,糊涂。”吕德梅又是给他倒了杯酒,“嫂子还没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