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页

其实这就是一通典型的套话,类似的梁满仓也说过,“你啥德性?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凭啥嫁给你?”

梁实目光灼灼像是冶炼炉里的小火苗,“那你自己有没有想过?”

“我的终身大事?”长缨错愕的失笑,上次还是牛书记跟自己谈这个事,“我还年轻,不着急,十八周岁的生日还……哦,快过了。”

明天就是国庆节,她和祖国母亲同一天生日。

年轻的女支书和刚插队那会儿大为不同,个头又高了一些,山路走多了的缘故,脚步也越发的矫健。

若是让大院里的人看到,肯定会说,“长缨黑了,结实了,也长大了。”

只不过梁实认识她的时间短,并不清楚其中的变化。

他含糊着说了句“没什么困难”,目送长缨离开。

长缨多少有些顾虑,又去找徐立川问了情况。

“他没啥事,你放心,我跟你打包票。”徐立川想了想,又忍不住多说了句,“长缨,我之前听梁实说过一次,他没看寡妇洗澡。”

长缨正在小本本上做笔记,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眼,“嗯?”

“就是很久之前了。”徐立川并不是说想要趁机给梁实平反,只不过他对这件事印象格外深刻。

“我知道。”长缨收起了小本本,“行了,马上要忙起来,我怕有人趁机捣乱,回头你也留意着点咱们的奶牛,那可是好多钱呢。”

至于梁实清白与否,就像是他母亲在丈夫死后嫁给了小叔子,有说她是自愿的,还有的说早就勾搭在一起。

自愿与否真相如何,其实大部分人并不在乎,只不过死人不会说话罢了。

欺负死人和欺负孤儿没什么区别,都是欺软怕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