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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盼军拄着小棍过来的时候,傅长缨正在把晒干了的稻草切碎往坑里丢,她在忙活着堆肥。
地里的杂草除了一遍后,男人们忙活去抽水给地里的庄稼浇水,这个活用不了那么多人,剩下的不是在挖水渠就是在忙着打草堆肥。
谁都知道地里庄稼长不好是因为没肥料,如今这堆肥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有效最好,没有的话那就只能说他们命里注定得了穷病。
傅长缨也没多说,行不行的看结果,结果没出来之前说再多都没用。
余光瞥到曹盼军时,她没吭声。
后者之前扭伤了脚,最近当病号当的不亦乐乎。
村里人也都说,托小曹知青的福吃了口野猪肉。
这让曹盼军的尾巴恨不得翘起来,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是多么的狼狈。
这些天当病号也没闲着,跟人四处闲扯,张口哥闭口叔,和村里人倒是没那么生分了。
结果委实再奇异不过。
“傅长缨你看到我装没看到,咋的,吃我一口肉,说句谢谢这么难吗?”
“人肉发酸。”
曹盼军被这话弄得一懵,“啥?”他反应过来,“我说的是猪肉。”
傅长缨说了个超级冷的笑话,“哦,你是猪啊。”
前一秒还行嬉皮笑脸的男知青迅速反应过来,“郭春燕还说你人不错,我看她眼瞎了才这么说。”
傅长缨瞥了一眼,把之前徐立川送来的那一筐鸡粪倒在了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