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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缨歪头看着坐在斜对面的郭春燕,“难怪你语文成绩不如我好,断章取义自然写不好作文。”

断章取义?

后面坐着的人站起来,趴在座椅靠背上说了起来,“你没听说嘛,为了下乡后能帮老乡发展,傅长缨特意去乡下爷爷家取经。傅长缨你取了什么经呀,跟我们说说呗,咱们一起帮老乡发家致富。”

最后这四个字拉长了音,取笑意思很明显。

这个是隔壁水利局大院里的曹盼军,一个班的同学。

郭春燕好歹还跟原主轮流当第一,而曹盼军则是千年的老三,被两个女同学甩在后面的那种。

妥妥的冤家路窄呀。

都是下乡的知青,谁都不比谁尊贵。

过去的第一第二又怎样,现在当然是趁机踩一脚咯。

毕竟,谁都不知道过了这村还有这店没。

傅长缨一点都不生气,嘴皮子麻溜的说了起来,“农村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一头猪每天要吃多少斤猪草,一个壮劳力一天能挣几个工分,女人孩子能挣多少工分,村里的老乡一年到头能分多少斤粮食,家里小金库能攒多少钱,这些你都知道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曹盼军脸上笑意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

他一个城市大院子弟,哪知道乡下的情况。

这种尴尬,在傅长缨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成为车厢里最闪亮的那颗星后被无限放大。

曹盼军依旧维持嘴上的倔强,“说得好像你知道似的。”

一分钟前,傅长缨还觉得自己这处境有些麻烦,敌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