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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缨叹了口气,下乡苦啊。

也难怪傅家姐妹俩都不乐意,她在黄家沟干了三年,还能不知道扶贫的辛苦?

何况这可是缺衣少食粮的六十年代。

正说话间,邻居赵婶进了来,“长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

好死不如赖活着,年纪轻轻的咋就这么倔呢?

跳河的时候呛了水,傅长缨嗓子有些哑,“婶子我……”我想开了,下乡就下乡嘛。

一个致力于扶贫的村官,在哪里在什么年代当村官不是当呢?

赵婶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姐妹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亲闺女似的,婶子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下乡吃苦?这样我给你保个媒,回头你结了婚有了工作,就不用下乡了。”

还有这好事?

要知道原主爸爸爸是武装部主任,妈妈是纺织厂会计主任,也没少想法子,压根找不到第二个工作岗位。

赵婶,哪来的门路?

傅长缨狐疑地看着赵婶,哑着嗓子道:“这是要嫁给天皇老子吗?”

赵春霞瞪了一眼,“胡说什么呢!”她看着床上的年轻姑娘。

长缨这孩子,性格虽说不太好,总喜欢跟妹妹抢东西,但长得却是一等一的好。

瞧瞧这大眼睛高鼻梁,怎么看怎么顺眼,细皮嫩肉的姑娘家就是好,不然那边梁家也不会找到自己来提这桩婚事嘛。

“你知道婶子娘家嫂子的那个本家侄子梁从武吗?”

傅长缨点了点头,“前几天不是说梁家大哥牺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