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溜烟似的跑了, 独留谢恒颜在风中凌乱。想了半天, 就觉得纳闷……他是谁啊?
“这么早, 谁敲门?”
家里某位印大爷起床了,惺忪一双睡眼, 只着雪白的中衣, 懒洋洋地跟到了门边。
谢恒颜一肘子将他堵了回去, 拧眉道:“穿这么少, 冻不死你啊!”
印斟从后面将人一勾, 整个儿裹在谢恒颜的身后, 好像一只冬眠的大狗熊:“怕什么, 又不生病。”
谢恒颜发现他自打有了业生印, 越发变得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玩意儿是人能炼出来的?倒也不是……印斟现在就是个怪物!
要问哪方面是怪物?谢恒颜觉得哪方面都是!
现在两人起床, 谢恒颜到厨房煮粥,印斟到后院锯木头,小屋内外炊烟袅袅,正是一派祥和景象。
谢恒颜手里拧着那把碎银,左右瞅了半天,没瞅出什么名堂。末了向后院,喊印斟道:“刚刚那小孩儿,说想做簪子,你给多做一个。”
“嗯,多做一个。”印斟道。
谢恒颜心想不对,今天怎这么听话?然而一回头,冷不防撞进一人的怀里。满屋沸粥的米香,和着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
“快去做啊!”谢恒颜瞪眼道,“再不干活,我开除你了!”
印斟道:“做。”
谢恒颜道:“快做啊。”
“在做了。”印斟一把抱他起身,按到白烟缭绕的灶台上。
“等等……”谢恒颜一脸懵圈,“你说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