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世、来历、背景, 以及最终的去向,都成了无法解开的谜团。
“印斟, 你说那凤子, 到底是个什么人?”谢恒颜趴回到床边,犹是认真地道, “之前糖……那个,容十涟说, 栽种手记是方焉留下来的, 但现在你看这栀子花田,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印斟歪在枕旁,大抵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方偏过头来,问谢恒颜道:“……方焉究竟是男是女?”
谢恒颜摇了摇头, 道:“这个难说, 反正我只觉得, 他身份多重, 来去无踪,压根分不清楚。”
印斟顿了顿,忽而唤了他道:“谢恒颜。”
谢恒颜:“啥?”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印斟迟疑道, “但是很荒谬。”
谢恒颜道:“……我也有个荒谬的想法。”
两人相对视一眼, 谢恒颜心里知道, 他们多半想到一起去了。虽说如此,印斟却并未将这想法直接说明,谢恒颜也没有开口多问,片刻过后,他方抬起手来,握在印斟腕间,沉下声音说道:“印斟,我总觉得……等这事处理完后,我须得回家一趟。”
“回家?”印斟愣声道,“你回什么家?”
谢恒颜道:“铜京岛。”
印斟倏地反手来,扣往谢恒颜肩头,犹是僵硬地道:“你到那去做什么?”
“哎……你先别激动!”谢恒颜忙道,“我只说回去看看,又没说去了不回!”
印斟又道:“你要看什么?!”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谢淙,自先前海上一别之后,我好像……再没见到过他,就连梦里也不曾见过。”谢恒颜放缓声音,略带安抚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阿爹。你说这天底下……岂有儿子不认老子的道理?”
印斟喝道:“别去!”
谢恒颜:“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