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不说话了,甚至没有给出半点反应。
印斟又道:“我很喜……喜,你的嗯……样子,所以……”
谢恒颜完全沉默了,愣是一个字也不肯回他。
“谢恒颜!”印斟鼓起勇气,终于脱口说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待他一阵心慌意乱,把旁边不吭声的傀儡重新转了回来,这才发现……
人家早已闭上眼睛,靠着煮米汤的锅子,倒头睡得不省人事了。
印斟:“……”
正巧乌纳从帐篷里出来,撞见这一幕堪称精彩绝伦的表演,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好抬起手来,朝印斟竖了个糟糕的大拇指。
印斟眼角抽搐,反做回一个噤声的手势,以口型问道:“……什么事?”
乌纳见谢恒颜正睡着,自然未敢出声搅扰,遂又指了指他们的锅,示意米汤差不多该煮好了。印斟点了点头,回身抱着谢恒颜进帐,乌纳则在后提着锅子,复又备过几只瓷碗——米汤刚好煮够三个人的分量,这么一顿吃下来,直接连早饭也一并省去了。
印斟安顿好谢恒颜,由他在稻草堆上瘫着睡觉,而乌纳转头抱起睡着的女儿,小心翼翼端起饭勺和碗,对着孩子小嘴给它灌米汤喝。
说来这娃娃也是真乖,求生欲比一般的孩子都强,乌纳给它喂起东西来,别提有多顺手,甚至从头到尾连哭也没哭过一声,就抱着个小勺子发了狠地嘬,好似要将勺带碗全都吃抹干净。
印斟约莫被这气势给震撼到了,边看着娃娃吃米汤,边忍不住说道:“……我是真没见过像它这样的孩子。光吃米汤还是不够吧,必须得喂母乳才行。”
“那、那怎么办?”乌纳也没经验,只能急得满头大汗,“只有去找涟妹才行了!”
印斟问:“现在什么时辰?”
乌纳瞅一眼天色,答道:“估摸着快到卯时了,马上就要天亮。你看该怎么办?”
“把孩子裹紧些,别着了凉,带去他娘身边照顾吧。”印斟道,“容十涟做这些事,总比我们男人要来得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