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活着时候的痛苦,可能比他死后还要来得更加尖锐。
他们就像这般静默了许久,久到帐外村民们的议论声愈演愈烈,渐渐变得无法掩盖。就连容十涟也忍不住发出担忧的疑问:“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很快有村民道:“听不到动静,别真是闹出人命了吧?”
“也不像啊,没听到乌纳的声音。”
“找个人进去看看?”
“……我去吧。”容十涟额顶在冒冷汗。内心虽是害怕,但若要说起来,这毕竟还是她自己的家,若连她都迟迟缩着不敢进门,那往后这个家……恐怕也什么都没法剩下了。
这时乌骞也轻轻拽过她的衣角:“我也要去。”
容十涟道:“你就在外面看着。”
乌骞道:“你怀着小宝宝,我爹以前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你的。”
容十涟心头微热,却是没再反对,乌骞便牵着她的裙摆,两人一前一后掀开布帘,忐忑不安地朝帐内跨了进去。
然而刚进帐时,却被谢恒颜迅速递来的手势止住了声音。容十涟拉着乌骞,还没能朝前迈开几步距离,帐篷内后来总共四个人,堪堪瞪大数双无措的眼睛,同时望向稻草堆里那抹若隐若现的灰白色泽,一时间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纳、纳哥?”
容十涟喉咙嘶哑,待得挨过半响,还是按捺不住心头思绪,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
然而乌纳背对着她,没有给出任何相应的回答。
“纳哥你还好吗?”容十涟又朝草堆挪出一步,“你……你还难受吗?”
谢恒颜提醒道:“糖水姐姐,别靠太近!”
“没事的,没事……”